我家住连体公寓,每户门外有个约20平米的小院子,有个齐腰高的砖墙,墙上装着好看的铁栅栏,至少2米高。我在家里的老照片上看到过。大炼钢铁时把铁栅栏砸下拿走了,把剩下的矮砖墙也夷平了。
这样每户人家的窗直接对着弄堂了。窗上原来也有铁栅栏的,不久也给拆去炼钢了。上海夏天酷热,晚上都开着窗睡觉。那时普遍房子小,床离窗户可能只有2米距离。陌生人半夜可以在窗外路灯光下近距离观看室内人的睡姿。有天早上听说有户人家失窃了。半夜有人在窗外用杆子把全家人睡觉脱下的长袖衣长裤等都勾走了,裤袋里还有钱包等等。治安事故前后发生过几次。几年后炼钢瘟疫过去了,房管所又给每家窗上装了铁栏杆,和监狱用的一样,简陋难看。安装的场景我已懂事记得了。这些铁栏杆今天还在老家的窗上。
我家厨房里原来有一个大灶台,瓷砖砌的,有个铁框架。后来灶台给砸了,铁框架给拿走了。从此再没重砌灶台。
那时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洗脑的力量强大。
半夜有人在窗外用杆子把全家人睡觉脱下的长袖衣长裤等都勾走了
这种事也发生过,我们那时住一楼,邻居家被勾走了,损失了钱,我家的非卧室的纱窗被挖了一个大洞
说明那时候人太穷了!
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内小偷太多太猖獗了,我们住大学校园内,几乎到处遭遇小偷,办公室,菜市场,超市,自行车,家里(住三楼,晚上开窗,小偷照样爬进来偷),真的是防不胜防
九十年代初,住筒子楼时,晒着的衣裤,烧着的电饭煲,刚买回来的鱼或肉,都会瞬间消失(被偷了)。
到了美国后,再也没被偷过一丝一毫
哇,贼窝呀,有个朋友说他在国内高校教书时丢了好几个自行车
九十年代,不穷了吧。我记得我父母工资都调了不少了。
确实,人不叫偷,叫顺,所以理直气壮。
就跟现在美国的零元采购似的。
我外婆的‘茄门床’(得用上海话发音)给搬出去炼掉了。 我琢磨了好多年这是啥床,后来某天终于恍然大悟,这是German铁床。 当年上海的上中产阶级家庭的标配了。
苏州中学的大门,原来是铁的; 靠大路的前面的围墙,是铁栅栏的。后来都去炼掉了。 结果前面的围墙就一直是砖砌围墙了。 大门也不是铁的了。
哇!上海在中国都是天堂一般的城市。
上海的’上只角‘,生活水平比较接近西方。
全国就那么一点点地方。
我90年代去中欧一看,就发现那里最差的房子是苏修标准造的筒子楼(那也比中国的筒子楼强)。 奥匈帝国时期造的房子和上海外滩的房子看着很像。
我爸以前在上海过,后来去北方了。除了上海,没正眼看过其他地方。一出差去上海就带一堆吃的用的,北方没法比。所以我心里对上海印象就是中国最棒的。在北方,也是上海人一起说上海话,引导当地的时尚。
说白了,捷克匈牙利波兰那里的人,能服帖你苏联人吗?就像今天,黄埔江畔的能服帖你梁家河的吗?
就是就是!非常同意!要有真本事,真正先进的方方面面才能服人。
只能说运动很大程度上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娓娓道来 意味深长🙏朋友圈捡了一张 聊作场景补充~
上海市也这样?我只在小说上看到农村如何如何。家里的大锅都被回收了。真是胡搞。都是废铁回收了吧。
是的。那些拆下的成份各异的钢铁在破炉子里化了,混在一起,只能用来做最粗劣的器物。
中国屡屡是外行管内行,乡下的管城市的,愈管愈落后。西方人建的漂亮建设都被搞的乱七八糟。
真没想到上海也这样,一直觉得上海人很精乖的,也着了土共的道
当今国师也是上海人吧。复旦的。
在党的统一领导下,都不能幸免。
我出国以后遇到好多上海人,尤其是教会里,我们还有cell group,除了我家都是上海人,他们都用上海话寒暄,有个朋友她妈妈在上海说是一辈子没干过家务,文革时都是请钟点工,她倒是特别会做饭,后来出国住过一阵子,一个是都让女儿干觉得女儿太累,一个也是离不开上海就回去了。我就以为上海是与众不同的,就像现在全国都在病毒清零上海好像就没那么激进.
我本人不是上海人。也曾不理解为什么老爸那么高看上海。长大才明白上海的突出。当然不是一般市民看不起其他地方人行为。真正的精英还是很厉害的。人才济济。中国最西化的地方。
现在上海人没有那么歧视来上海的外地人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就可以了。 没法用法律约束人的思想。
外地人往往比较有钱AND、Or才。成为了新上海人。 往往是比较优秀的新上海人娶嫁了老上海人。
其实和我们来美国的第一代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