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写大楷,老师在写的好的字上圈个红圈。一页大楷中我常常有3,4个红圈。那时我主要用本柳字帖模仿,后来又用本颜字帖。我不在乎什么字体,依样画几只葫芦交差罢了。有天上课时老师让大家自己学习,她在讲台上批改大楷作业,轻声对坐在第一排的我说:你现在写颜字了?语气中并无赞许之意。作业发下来我一页上的红圈只有1,2只了。因为柳字清秀,容易讨好,颜字古朴,容易变得不伦不类。我后来就一直用柳字帖了。现在想想,还是计算机打字最好,练字什么的干脆全免了,只要会签个名就行了,岂不痛快。其实现在的签名都乱七八糟的。
某天老师要我几天后去参加上海音乐学院五七艺训班的一个什么特别招生,好像是招吹号的,市一还选了几个其他学生去。那时招音乐学生是通过这种特别的方式。第二天我妈和我在路上碰到老师,我妈问老师:去那五七艺训班会影响以后考大学吗?我很吃惊,那时所有大学都关门,没人上大学,我妈竟然问这个问题,她从来没和我说过要上大学。现在知道我妈一直认定文革长不了的,社会早晚会回归正常。老师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考试是这样进行的,考生分批进入教室,每批十来人,黑板上有一首用简谱写的简单粗燥的小歌,有人教大家唱几遍,然后每个考生自己唱一遍。几个老师就看中市一去的另外一个男生,还仔细看他的手,把他的情况记下了。记得他方脸,浓眉大眼,宗气很足。其他考生就完事回家。几个月后我在市一看到那男生在上课,估计他最终没去成,可能没通过复试什么的。我倒是愿意去那什么艺训班的,再怎么比去农场好。可人家不要我,那么瘦小苍白,一看就不像吹得动大号的样子。我对音乐有点入耳不忘的本事,到现在还会唱那首小歌。
我在中学做了4年英语课代表。有次学校要每个班级的英语课代表下课后去办公室读一段英文课文,学校要录音。我去时在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不止一个女生在大声朗读英语,读的很好。换个外向的人会觉得这是和女生套磁的好机会。但我立刻胆怯起来,觉得自己英语太差,更怕和陌生女生同场献技,犹豫再三,终于没进去。我班英语老师事后对我临场脱逃很生气。我高考时已记不全英语26个单词了,可见那时我英语学得确实不好。
10年后的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变得自信满满,喜欢登台显摆,大合唱队领唱,主持大会 。。。。。。。
看到这里有些做母亲的很担心孩子不努力。有的人真会大变的,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变。
我们几乎没有怎么练过毛笔字。
上初中时我和几个同学一起练过几天钢笔字,我很喜欢小楷,记得家里有一本智取威虎山的小楷钢笔字帖,我就照着写,不过我没耐心,后来的字写的不伦不类的,龙飞凤舞,反正不像女孩子的字。😄
家兄1977年考入江苏省昆剧学校(是个中专),78年初开始上学。我父母都是昆剧迷。不过我的God Mother(母亲的闺蜜)当初就怪她应该以考大学为主。昆剧啥的当EC就可以了。
几个月后我母亲(她当初学过美声,会点钢琴)去南京看我哥,发现学校用老式的科班式教育法,尤其是练声方法不科学(孩子们正处在变声期),和老师们争论一番后(老师们说我们几十年就是这么教的,一个班50来个孩子,成为‘角’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练残了将来就是跑龙套的),我妈一着急就把家兄拉回家了。就此走上考大学的道路。
中国一些传统技艺不能与日俱进。就像武术,练很多年,和现代搏击打架,都被秒杀。
同意这个,固步自封,像中医中药什么的,都走向了歧途。
我看主要是没有什么创新能力。
十几亿人几十年来一直相信动作缓慢的太极打架很厉害。无数练武的人,没有一个能真实的实验一下。全民规模的人云亦云,不独立思考。堪称人类史上的奇观。
还有听信那些个补品啥的。知道的人肾衰竭的,出毛病的特别多。
我喜欢颜体
+1
我的邻居是中文系大拿。后来去联合国文教组织工作。这个可以说明邻居有多历害。有段时间我跟他家老三是好朋友。老三每天要描红(练毛笔字)。很踏实。那时毛笔书法并无太大用处。我家里不要求。我现在想想那是锻练孩子脚踏实际,稳健有序。高手!我家已经变成理工科了。不敢学文科。只能当工具人生存。
我那时候又练画,练体育的。家里指望着学点这些东西不要去下乡。
已经展示了画工。还要展示体育功夫。
当时,艺术系和体育系都可以去的。不过学了工科。但一直是学校运动健将和班里板报编辑。就这个水平了。目前猛画画。没目标。
好奇搞哪项运动?
跟泉班汇报一下。篮球🏀。主力前锋。我投球很准的。我后来个子不高,所以没前途。我属于灵活多变的。中学就被体育系老师看中。预设要录取的。目前,猛练高尔夫。比篮球难。但有时会打的不错。毕竟有业余体校几年的正规训练。
很厉害了。按篮球运动员标准偏矮的人比普通人还是会高一点的。
谢谢!万金油吧。都不突出。
没想到泉版中学时这么害羞。🙂
应该是身体差的原因。那时一直生病,几乎到长不大的地步,就没啥自信心。
你母亲很有见识的,那么全民疯癫的年代,知道不正常的事情长不了。就像现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不会一直下去,总有风清月明的一天,而且不会太远。
👍我也相信。
我家一直很冷静的。老毛死时,我在农场,周围很多人哭,我暗暗发笑。现在我家也没粉红,和他们可以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