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走南闯北也算到过不少地方,但基本上没有遇到山穷水尽的绝境。但人生居然有一次差点陷在石家庄回不去了,也算一生之走麦城的经历。 其实我与石家庄素无渊源,除了以前有一次出差去河北省医科院公事,但没作任何停留,所以对这个城市也没有印象。但后来拿到出国留学的offer,准备办理出国手续。发现第一步首先需要办理的是教委的证明,需要教委证明交清了培养费后才能办护照 ... 更多
我在农场参加高考,要选大学和专业。那时我大姐在赫赫有名的上海市委写作组,见多识广,帮我选,第一志愿竟然是大连海运学院。我昏倒,这真是乱点鸳鸯谱。那里毕业的人以后跑海运,前途是做水手长,大副什么的。我这个体质虚弱的书呆宅男,对物理数学有明显的兴趣和才能,和搞海运天差地别 ... 更多
刚到美国的前几年,是我人生变化最大的几年。命运像一根绳子,牵着我到处流浪,走到哪儿算哪儿。从温暖的南部刚搬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二月份。中部的冬天正值严寒,每天北风呼啸,夹带着随风卷起来的残叶土沙,迎面砸在我的脸上。每当我灰蒙蒙地顶风逆行的时候,我不由得怀疑自己这个选择是不是做错了,我的人生大迁移,是不是迁错了方向 ... 更多
小时候我爸的老同学老朋友有时来我家,和我爸在一个小房间里关着门讲话。我后来想他们在谈论国事,时局。这是危险话题,得关着门。有过一次,他们知道我在学围棋,叫我进去,给我讲解一番。 后来文革了,他们不再来了 ... 更多
以前说过我5,6岁时患败血症病危的事。我4,5岁时还有过一次肠套(肠子打结了),依稀记得那个场面,我躺在医院观测台上,一群医生和我妈围在边上,一个砧板大小的X光机,又冷又硬,自上而下压在我肚子上观测。后来听妈妈说,肠子打节时间久了要坏死,就在决定要开刀时,肠结自己松开了,免了一刀。她担心X光机压疼我,把手垫在下面来为我抵挡压力。 记得小学时,有几次国庆夜,其他孩子在看焰火,一片欢呼声,我却在去医院急诊的路上 ... 更多
在美国结婚,有一个选项就是,在市政厅注册结婚。而注册费,就是二十块钱。下笔写文的时候,我查了一下,现在涨到三十五了。而且看哪个州,加州涨到八十七。 我那时候很穷,缺的不仅是钱,还缺时间,忙着用时间换金钱 ... 更多
我的初恋是我的大学同学,同届同专业不同班。他对我的影响贯穿了我整个人生,留给我了无尽思念。 初恋的肤色很重,常常被误认为没有洗脸。事实上他特别喜欢洗脸。我们在宿舍门口叫他,他答应着"来了来了",还坚持洗把脸再出来 ... 更多
在美国三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曾经相处过六位老板。其中有一位是女性老板。 那是我的第二任老板。第一任老板是一位系主任,病毒学家。当时有点出乎意料地提前退休了,他手下的一干人马都得自寻出路 ... 更多
北大院内的华表,未名湖,博雅塔等等都算北大的标志性建筑,不过在很多人心目中,三角地才是北大的最典型的标志。当年收听敌台《美国之音》的时候,总有美国记者去三角地看看有什么新闻,尤其是每年的六四敏感季节。所以三角地应该才是北大真正的地标 ... 更多
不到18岁去农场,常常淋在雨里干活,很快就抵不住寒冷劳累,开始感冒发烧。开始不是大事,休息几天就能康复的。但那时体温38C以下不许休息的,继续淋在雨里干活,几天后从感冒低烧熬成肺炎高烧。体温>40C,可能42C,忘了到底多少,因为事后一直不愿回忆那情景,选择性遗忘。回上海家里修养,用大量抗菌素,很快康复了,也是选择性遗忘了到底修养多久,大概一个月 ...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