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上海家庭的床多半是棕绷或藤绷的,就是用棕绳或藤绳在一个木框里面结成网状的床。现在还有买的,蛮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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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或贫困点的人家就用木板床,夏天睡木板床咯得骨头疼。棕绷或藤绷的床睡几年绳子就松了,床就凹下去。那时有专修这个的手艺人,唱着号子“修棕绷嘞,修藤绷”,走街串巷。他把固定住很多绳子的很多木签拿下,把绳子抽紧,再用木签固定住,不知收费多少,可能几角或1元。
那时床上普遍有臭虫,叮咬起来和蚊子差不多。夏天太阳好时,常把床搬到室外,用开水淋木缝灭臭虫。不知从那天开始臭虫就没了。
那时上海苍蝇很多。记得我小时候常拿着个苍蝇拍打苍蝇,苍蝇很多打不完。蚊子也多,我妈半夜开灯起来打蚊子。吸满血的蚊子停墙上,一拍一个血斑,墙上点点红斑。
那时邻居有人还看到过黄鼠狼在墙角缝里进出,有人甚至说看到过蛇。还有老鼠,半夜在扒拉什么,悉悉索索的。我家后来养了只温顺的猫,尽管吃不饱,还是和老鼠和平共处,我到现在还觉得负欠那只可怜的猫,再没机会弥补了。哪里像阿黄,已经吃撑超重了,还没完没了的追打小动物。
往事如烟。
家里一直都用这种床。即便去了北方也是家乡的竹椅木桶棕床都带着。
我父母刚毕业时去过成都,湖北工作,后来因为水土不服又调回北方,小时候家里的的泡菜坛子,棕绷床,大木盆都是我们厂独一份,有几年来了一家湖南调来的军代表,全厂就我们两家家具是深棕色的,都是南方带回来的。
这种床过去算高档品,我小时候也睡过
记得棕垫床垫
综绷睡得很舒服的。我睡不惯老外的床垫,太软,华人家具店有卖棕的床垫,买来放在老外的床垫上,硬度刚好。
我不记得小时候家里有臭虫,苍蝇也不多,可能收拾得比较干净。倒是蚊子是我天敌,有蚊子就睡不好,特别怕睡着的时候在耳朵边飞,嗡的一下,我马上就会醒,然后不是它死,就是我不睡。
老外床垫也有很硬的,我背扭伤后就换了个硬的。
我十多岁时就没臭虫了。你比我晚几年。
在美国洛杉矶东郊那一带有华人开的家具店,那里可以找到非常硬的弹簧床垫。
我家N年前从Sears买过一个Extra Firm的。太Firm了。 现在扔在一边。
我现在下面那个就是EXTRA FIRM,根本不硬。
可能,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臭虫。
大概在80年代初,苏州那一带(估计上海也是这样)流行用打包带代替棕。把打包带一劈为二当棕绳。用打包机收紧。不是太难。许多家庭(至少我们中学家属宿舍里面)轮流用一个打包机。一个暑假许多家的棕绷床就改了。
性能不错。 似乎好几年都不会塌陷了。
棕绷还有印象的
我小时候曾经拿着苍蝇拍守着垃圾堆拍苍蝇,从此练就一手稳准狠的拍苍蝇手法。
🤝
我老爸徒手抓苍蝇的本事很大。
发现美国苍蝇比中国苍蝇迟钝点。
我小时候他抓的,来美国之后没见他抓过。
这功夫我也有,抓在手心里扔地下摔死。
诀窍就是出手方向朝苍蝇头部。这样就算苍蝇要飞,也是飞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