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第二套《弄臣》。
饰演公爵的卡尔洛·贝尔贡济(Carlo Bergonzi)和饰演弄臣的迪特里希·菲舍尔-迪斯考(Dietrich Fischer-Dieskau),在音乐圣经网站的简介分别如下:
卡尔洛·贝尔贡济(Carlo Bergonzi,1924-2014),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生于威尔第故乡帕尔玛。曾当过乳酪工人、卡车司机和面包师。从小是个歌剧迷,年事稍长,充当一段时间临时演员后,毅然进入帕尔玛波伊托音乐学院专攻声乐。1948年毕业后首次扮演《塞维尔的理发师》中的费加罗(男中音)。1950年意外发现自己可以唱到"高音c",于是用三个月时间调整嗓音,从此改唱男高音。嗓音宏壮、嘹亮,阅历广泛,知识渊博,出色掌握了"美声唱法"的技巧。《奥赛罗》、《命运之力》、《阿伊达》、《茶花女》等是他的代表性剧目。被认为是威尔第歌剧的权威诠释者。 卡尔洛· 贝尔贡齐是当代艺术修养最深厚的男高音歌唱家。他早年曾经从事过卡车司机和面包师职业。由于酷爱声乐,曾师从声乐专家格兰蒂尼学习歌唱,随后进入博依托音乐学院声乐系。二战期间曾因积极投身反纳粹运动,被德国法西斯囚禁。战后进入帕尔玛音乐学院继续深造。1948 年毕业以后,他在莱切作为男中音首次登台,饰唱罗西尼的歌剧《赛维利亚的理发师》中的费加罗,随后他还成功地演唱过格蒙特、利哥莱托、玛尔切罗、夏普莱斯等著名的男中音角色。然而正是在这期间,他发现自己具备男高音的潜质,经过3 年的调整和学习,1951 年,他正式以男高音歌手的面貌出现在舞台上,在焦尔达诺的歌剧《安德烈·谢尼埃》中扮演剧中主人公,从此名声大噪。同年,贝尔贡齐与意大利电台签订了威尔弟作品的演出合同,演唱了一组威尔弟作品中的男高音曲目,并在纪念威尔弟逝世50 周年的活动中选唱了《西蒙·博卡涅拉》和《命运之力》,获得巨大的成功,奠定了他成为当代意大利男高音中尖子歌手的基础。 1953 年,贝尔贡齐首次在斯卡拉歌剧院主演那波利的《马赛尼罗》。同年,他以《命运之力》中的男高音主角在伦敦斯托尔剧院首次亮相,他那精美绝伦的歌声,立刻轰动了英伦三岛。1962 年和1975 年,他又两次在伦敦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上演了这部歌剧,随后他又多次在这里演了这部歌剧。同时他在这里演唱了《游吟诗人》中的曼里科,《阿伊达》 中的拉达美斯、《托斯卡》巾的卡伐拉多西等戏剧男高音角色。1955 年,贝尔贡齐在美国芝加哥歌剧院演唱了普契尼的《外套》中的鲁依奇和玛斯卡尼的《乡村骑士》中的图里杜。1956 年,他以威尔弟的《阿伊达》,威震美国大都会歌剧院。这次演出的意义非同一般,因为作为一名歌剧演员,能否被承认为是世界级的歌唱家,就看他能否顺利的征服大都会歌剧院。贝尔贡齐成功了。从1956 年至1974 年,贝尔贡齐在大都会演唱了不下50 个角色。他被认为是当代十大男高音歌唱家之一,特别是自莫纳柯、斯苔芳诺相继退出歌坛以后,他与后起的帕瓦罗蒂、多明戈一起创造了60 年代末至70 年代中期的歌剧艺术的黄金时期。80年代以来,贝尔贡齐宝刀不老,仍保持着雄厚的歌唱实力,而且其歌唱修养达到了妙化自然的崇高境界。 1990 年,他以“66岁高龄在日本大阪举办独唱音乐会,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演出中,演唱了21 首歌剧咏叹调和拿坡里歌曲。这对一位“66岁的歌唱家来说,是非常艰巨的。然而,他从容不迫地完成了全部曲目的演唱。评论界认为,贝尔贡齐晚年的歌唱再现了吉里晚年的风采,在艺术修养方面,贝尔贡齐是吉里的最佳继承人。贝尔贡齐的魅力在于他理智、正统的歌唱技巧。 他以自已独特的鉴赏力和艺术情趣运用自己的嗓音,唱出稳健、优雅而又充满活力的旋律线条。在音域大小这一点上,虽然不及莫纳柯和科莱里,但作为戏剧男高音,他仍不失浑厚、雄壮的特色。贝尔贡齐在歌唱时从不卖弄技巧、放纵声音,音色、音量和气息的控制达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特别是他在高声区的渐强与渐弱的转换,使人听不出过渡的痕迹。他对任何曲目的演绎,都能够做到不温不火、不嘶不懈,速度平稳端庄、分寸感极强。另外,由一于他是男中音出身,在中声区的说服力令人叹为观止。 贝尔贡齐在其艺术生涯中演唱最多的是威尔弟的作品,他被公认为是威尔弟作品的权威,威尔弟博大精深的音乐,在贝尔贡齐的歌声中得到了最完美、最准确的诊释。他因对威尔弟歌剧中的句法和声乐线条有卓越的、富有表现力的“造型而享有盛誉,它们有时像被热情之火燃烧起来的熔岩,有时又轻巧、甜美,像轻风的吹拂。”总之,像贝尔贡齐这样对威尔弟的全部作品进行如此细致、深入地剖析、研习,并演唱得这样考究的歌唱家,在当今还没有第二人可与之相匹敌! 据悉,大师在2014年7月13日刚刚渡过了自己90岁的生日,但两周未到便溘然长逝。
迪特里希·菲舍尔·迪斯考(Dietrich Fischer-Dieskau)走了。这位被誉为“世纪男中音”的歌者以86岁的高龄,在施塔恩贝格湖畔的寓所中与世长辞。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说:没有第二个德国歌唱家录制过那么多的唱片,甚至没有第二个当世男中音有可以望其项背的、海量的艺术歌曲保留曲目。 在声乐的造诣上,菲舍尔-迪斯考足以傲视群雄。所以,他的一生是没有遗憾的。
但是,对于广大的中国乐迷而言,我们心中仍然存有深深的惋惜,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来过中国的缘故。翻开星光璀璨的男中音歌唱史,在菲舍尔-迪斯考之前,并非没有振聋发聩的名字出现,那些巨人的成功——意大利人马蒂亚.巴蒂斯蒂尼、蒂托.戈比、法国人莫里斯.雷诺、热拉尔.苏哉、美国人伦纳德.瓦伦等等都是19世纪下半叶到20世纪初男中音(包括男低音)在舞台上地位上升,与女歌唱家足以分庭抗礼的明证。可是,对于国内的爱乐者,这些名字在唱片封面上的出现率远远不及菲舍尔-迪斯考。可以这么说,艺术歌曲(歌唱家在钢琴的伴奏下演唱优美的诗歌,被认为是一门微妙考究的艺术)这一独特的音乐体裁,被国人所了解和接受,有很大程度上要感谢这位外表俊朗、声音醇厚的德国人。更为重要的是,在70、80年代他的巅峰期,我们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位与富特文格勒、弗里恰伊、凯尔伯特等老一辈大师合作过的、在声乐艺术上无所不能的中年人并非存在于遥远的单声道时代,或者满是沙沙声的黑胶唱片之中。他竟然是一个同代人,就正与我们共享着这个世界,我们的心中就此升起了一丁点儿的荣幸与骄傲。所以,现在的惋惜,其实更应该被形容为对逝去年华的叹息——第一次听《冬之旅》,第一次听《亡儿之歌》、《旅人之歌》,每个乐迷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菲舍尔-迪斯考。
迪特里希.菲舍尔.迪斯考1925年生于柏林,从小就开始学习声乐,长大后进入柏林音乐学院就读。但在1943年时,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他被征召为德国国防军的一员,负责在俄国战场前线看管德军部队的马匹。1945年,他在意大利被盟军俘虏,在一个美军战争监狱中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在那段日子中,迪斯考的任务之一是为战俘营里思乡心切的德军士兵演唱德国歌曲。
1947年,他回到了故乡,开始了作为职业歌唱家的艺术生涯。首先,他未经排练参与了《德意志安魂曲》的演出,然后是当年秋天,在莱比锡举办了首场个人独唱音乐会,两者皆大获成功。在迪斯考早年的合作伙伴中,我们能发现伊丽莎白.施瓦茨科普夫,伊姆加特.西弗里德这样一流女高音的名字,而唱片制作人瓦尔特.里格也成为了他的伙伴,让他诸如舒伯特、沃尔夫艺术歌曲一类的唱片大放异彩。1948年秋天,菲舍尔-迪斯考作为西柏林城市歌剧院的首席男中音,在弗里恰伊的指挥下演唱了威尔第的《唐.卡洛斯》,他与该剧院的合作关系一直保持到了30年之后的1978年。指挥家富特文格勒是他生命中的又一位重要人物:1951年,菲舍尔-迪斯考参加了萨尔茨堡音乐节,所演唱的马勒《旅人之歌》被大师高度地赞誉。之后,他去过英国,那里的指挥元老比彻姆也与他欣然合作。在歌剧舞台上,不管是《唐豪瑟》中的游吟骑士沃尔夫拉姆、《魔笛》里的捕鸟人帕帕盖诺,还是《费加罗的婚礼》中的阿尔马维瓦公爵、《魔弹射手》里的波希米亚王子奥托卡尔,菲舍尔-迪斯考都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客观地讲,菲舍尔-迪斯考所参与的音乐节、参演的歌剧和所录制的优秀唱片几乎不可计数,细细说来几千字也未必够用。但是他最璀璨的成就——艺术歌曲,尤其是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却是每一个爱乐者历历可数的珍藏。菲舍尔-迪斯考的钢琴伴奏者换过几任,比如吉拉德.摩尔(Gerald Moore)、约尔克.德穆斯(Jörg Demus)等等,演唱的高水准却始终如一,更可贵的是,不同版本的舒伯特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时而高贵典雅,时而质朴流畅;有些刻意唱得纯熟圆滑,另外一些则显得宽广沉厚。这一切来源于他对自己的高要求。即便已经那么熟悉同一首歌曲 ,他还是说:“在舒伯特的每一首曲子中我都能学到新的东西,所以,我从来不会以一模一样的方式唱第二遍。”菲舍尔-迪斯考所演唱的《美丽的磨坊女》与他录了十多次的《冬之旅》一道成为了招牌性的曲目,其甘醇柔美的嗓音、不着痕迹的技法运用、对乐句的严谨控制、对吐字发音的悉心打磨,以及所倾注的充沛感情成为了舒伯特作品演绎中的一代经典。他在诠释舒曼、勃拉姆斯、理查.施特劳斯的艺术歌曲时,比同行更加注重对文学内涵和创作背景的挖掘,强调“词与音乐之间的内在联系”,体现了学者型歌唱家的风范。同时,在现代音乐方面,布里顿、巴伯、亨策、克容内克等数不清的作曲家给了菲舍尔-迪斯考首演新作的机会。在超强精力的保证下,他不仅参演了很多(有人认为可能不适合他的)意大利歌剧,甚至还会抽出大量时间从事指挥与教学。有趣的是,他有一次向记者承认自己是一个“在骨子里很害羞的人”,并不合群,但一到舞台上就会拥有别样的自信。
和昨天分享的相同的公爵咏叹调:《这位还是那位》(Questa o quella),是公爵在舞会中显示自己喜好泡妞的好心情时所唱:
这个得作作笔记~
笔记太麻烦了,可以来这里看。